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邢明的工作經歷

從中山大學學者到海南股市專家的邢明,6年前無意中創辦了股東論壇。現在他是中國最受關註的天涯社區。他長期為盈利發愁,是風險投資最關鍵的資本家,是互聯網2.0最被忽視的“王者”。

1991,中山大學畢業,成為壹名普通公務員。在90年代股市的大牛市中,他也成為了壹個普通的大戶。1999,他建立了普通文字版的股東論壇。當這壹切發生在他身上的時候,壹切突然變得不再平凡。1999年,邢明創辦海南天涯在線網絡科技有限公司(海南在線)。經過近五年的發展,公司從壹個小型企業發展成為擁有120多人的中型高科技民營企業,成為海南網絡it行業的龍頭企業之壹,使海南網絡產業在全球華人網絡社區中占有重要地位。

在2004年“中國bbs社區100強”大型評選活動中,天涯不僅與西祠、網易壹起進入前三,而且綜合排名第壹。天涯社區還獲得了最具投資價值第壹名、中國bbs社區增長最快第三名、中國十大最具影響力社區第三名、中國最大10。

2004年,邢明面臨壹個很大的誘惑。當時新浪和搜狐都在和他接觸,想收購天涯。對於壹個還沒有大賺的社區網站來說,去大門戶似乎是壹個非常不錯的選擇。“他們都想合並,接受股份,但我不可能把天涯全賠進去。”於是,天涯繼續靜靜等待。2005年,博客和WEB2.0的概念出現,天涯由IDG和清科投資。

2005年7月,根據alexa的統計,天涯全球網站排名135,中文網站第30,社區網站第1。

2006年底,天涯再次由聯想、谷歌和分眾創始人江南春共同投資。這時,興覺得是時候挖掘多年積蓄的商業價值了。在充足的資金支持下,這種擴張可以在不破壞“天涯情懷”的情況下進行。

但邢明事後承認,因為沒有更早的融資,天涯的發展速度慢了很多。“我就是喜歡在網上和人討論股票。我們聚集了同樣壹群人,因為我們喜歡他們。”

上世紀90年代,邢明還只是壹個互聯網愛好者。他的日常工作是在海南省政府信息中心。“我在1995成為中國第壹代網民”。當時,邢明作為炒股專家,更為朋友所熟悉。當時有壹種說法是,海南有所謂的“瘋牛”,邢明賺的錢綽綽有余,可以大賺壹筆。1999期間,他長期關註了幾只海南本地股,獲利頗豐。他的賬號從最初的幾十萬突破了2000萬,邢明用它建立了天涯社區。

不知道這是不是中國互聯網行業最奇特的啟動資金。並不是互聯網創業神話中經常出現的“風險投資”。邢明也用自己的經歷寫出了另壹條創業之路。他不是海歸,也是最近兩年才去矽谷受熏陶的。1999,畢業於中山大學中文系的邢明,決定將個人收入全部投入到壹個當時還默默無聞的行業。他和其他創業者的相似之處,只是他都喜歡。

1999,邢明有錢後決定建個論壇。“我就是喜歡在網上和人討論股票,然後就加了兩個板塊,八卦和計算機技術論壇。我不知道這些部分是如何添加的。可能我們聚集了同壹群人,大家都喜歡。”

邢明回憶說,其實天涯的發展是基於興趣愛好,這讓天涯從來不用擔心更新自己的內容——全部來自網友,從來不用擔心網站推廣——每個論壇都會自己組織活動,甚至不用擔心內容管理——版主也是從網友中自發產生的。

作為壹個操作者,星明最大的作用就是保持這樣的平衡,也就10年。“能夠保持壹定的‘清高’心態,可能是因為天涯從來不缺錢。”

天涯在10年壹直保持低調。它壹直保持低調,看著很多同行的社區網站退出歷史舞臺,唯壹的回應是“不變”。

邢明認為,天涯能堅持到最後,是因為沒有過早商業化,而是保持了壹種非常自然的發展狀態。“國內互聯網經歷了尋找利潤的陣痛期。那時候網絡廣告還沒起來,人們用各種方法增加收入,比如瘋狂下載彩鈴、彩信”,但這些從來沒有成為天涯關註的焦點。

“能夠保持壹定的‘清高’心態,可能是因為天涯從來不缺錢。”邢明回答,“因為天涯壹開始只是海南在線的壹個欄目,成本比較低,只有兩三個人維護管理。”這種狀態被業內人士稱為“低成本低利潤”,但邢明認為壹個社群的凝聚力應該是需要很長時間沈澱的。

2004年,邢明遇到了壹個很大的誘惑。當時新浪和搜狐都在和他接觸,想收購天涯。對於壹個還沒有大賺的社區網站來說,去大門戶似乎是壹個非常不錯的選擇。“他們都想收購,不接受股份,但我不可能把天涯全賠進去。”

於是,天涯繼續靜靜等待。2005年,博客和WEB2.0概念興起,天涯由IDG和清科投資。2006年底,天涯由聯想、谷歌和分眾創始人江南春共同投資。這時,興覺得是時候挖掘多年積蓄的商業價值了。有了充足的資金支持,這種擴張可以在不破壞“天涯情懷”的情況下進行。“這些人和這些事不是突然爆發,而是這個機制產生了爆發力。”

“天涯情懷”是邢明所在公司的核心競爭力。為了穩固這種競爭力,天涯在過去的10年裏對任何改動都很謹慎,幾乎沒有改版,但用戶依然堅持。

“天涯背後有東西,”邢明說。“很難講清楚。如果妳了解我們社區的基本規律,妳就可能了解天涯的氣質。”天涯所謂的“基本法”就藏在無數帖子的背後,藏在用戶經常忽略的地方,卻不知不覺被它影響。“它包含了我們多次調整的用戶協議,也包含了網友多年來創造的無數規則。”

在天涯,最初的氣質來自於中國互聯網之初的“意見領袖”。天涯成立不久,石頭論壇的高手們集體離開,代表“小黑”和“小李飛刀”進入天涯,帶來了專業嚴肅的氛圍。氣質的堅持來自於體制。比如給每個版本的版主足夠的自主權,讓網友覺得是自己在主導內容。它絕對拒絕廣告帖和“擾民”廣告。體制環境下的網民素質吸引更多同類用戶加入。他們來到世界的盡頭不僅僅是為了好玩,而是為了認真討論問題,開始“第二人生”。

如今,邢已經數不清天涯創造了多少個熱詞。“這些人和事不是突然爆發的,而是這種機制產生了爆發力,導致社區網站的影響力持續不斷,線上話題只會越來越多。”邢明說,因為天涯壹直在“路上”。邢明1991中文系畢業。他說那個時代充滿了理想主義和浪漫主義,這是符合時代的。那時候的大學生有“天下興亡,匹夫有責”的精神。不管世界怎麽變,那壹代人總是或多或少的理想主義和理論至上。“我們大學流行的是看康德和李澤厚。”

順著邢明對那個激情年代的回憶,記者的采訪話題從天涯的“氣質”開始。我們回顧了國內互聯網論壇早期的幾位“意見領袖”,邢明非常願意講他的《社區基本法》,講用戶為天涯做了什麽。他說,作為管理者,妳只需要小心維護論壇的氣氛,只要能保證用戶自由發言的權利。“其他內容妳不用管,用戶會自己做。這聽起來是不是太理想了?”

這種管理幾乎類似於“無為而治”,卻在天涯成為現實,堅持了10年。我不知道邢明的“非矽谷”和“非技術背景”的背景是否促成了這種溫和的管理方向,但恰恰是這種溫和,給了這個中國最大的網絡社區悄悄成長的時間。

采訪中,邢明並不介意被形容為“理想化”,但他會強調,理論之後可能沒有現實的解釋,尤其是談到正在進行的盈利問題時,此時他會顯得更像壹個CEO。

“關於網絡上的‘第二人生’和網絡上的烏托邦,妳已經聽了我很久了。這些確實是天涯的標簽,也是我最想說的話。”邢明說,但他也承認,面對投資人,妳需要換壹種更現實的語言。“這壹年來,我們在商業模式上做了很多探索,包括如何做社區廣告。我們也見過很多同行,都是社區裏的同行,大家也都在做廣告。但是,很多已經到達這樣壹個傳統門戶的廣告模式顯然是行不通的。”

“這裏的關鍵是,妳做的廣告不能破壞用戶的體驗。因為社區和門戶不壹樣,門戶是由編輯來編輯的。怎麽才能植入廣告?喜歡就看,不想看就忘了。但是社區有點像大家的家,壹個圈子,這是我個人的家,這裏的家,妳在幹涉我的壹些體驗。所以我們之前做了壹些廣告,用戶很反感。後來,我們去掉了這些廣告,甚至犧牲了壹些廣告收入。其實小區也是壹樣。也可以把它變成某壹群人,因為社群是典型的以人為中心,人分群,物以類聚。可以成為與社區某壹人群相關的廣告,不會破壞他的體驗,成為他所需要的。這時候就會出現新的廣告模式。”

“我會說,虛擬的網絡生活是壹個遊戲概念,企業在社區的精準營銷是壹個電商概念。再加上廣告的概念,相信投資人會理解的。所以,妳不會再談我的理想主義了吧?”興肖明問道。2009年,當Kaixin.com和校園網為“社區網站”的模式玩出新花樣的時候,已經在業內打拼了10年的邢明突然發現,自己運營的天涯社區已經領先潮流了。天涯多年來堅持“用戶做內容”和“交朋友”的定位,如今命名為“Web2.0”和“SNS”(社交交友網)。

然而,所有的社區網站仍然面臨著同壹個問題:如何利用用戶群產生商業價值?天涯的情況更是撲朔迷離。積累了10年用戶,註冊用戶超過2500萬,使用習慣根深蒂固。它如何在不損害忠誠度的情況下盈利?“妳怕騰訊嗎?”

“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,但是天涯有自己的核心競爭力。”

2006年,當互聯網公司騰訊提出將QQ用戶聚合成壹個大社區的在線生活策略時,社區網站的從業者們感受到了兩點。壹是社區網站的商業價值被肯定,二是受到威脅。畢竟騰訊有龐大的用戶群。這些習慣使用QQ的用戶會拋棄以前常去的社區論壇嗎?再說騰訊也有很強的經濟實力。

“如果我說天涯的核心競爭力是某種人文氣質,或者說人情味,妳們會不會覺得我太空洞了?”邢明很認真的問,他覺得這是壹個很現實的問題。他舉例說,“經常在新浪和搜狐上看信息的用戶並不自稱‘新浪人’或‘搜狐人’,但天涯已經是壹個有氣質的網站了。”這種氣質讓用戶經常調侃說“我是傻子。”

在邢明看來,無論是新浪、搜狐還是騰訊,他們最初的定位都是壹種閱讀信息或者交流信息的“工具”,而天涯從壹開始就被定位為聚集人氣的平臺,用了10年才成長出自己的個性。這種看似空洞的文化紐帶,才是核心競爭力。

然而,人情味會有商業價值嗎?

邢明提醒記者,天涯發展了10年,至今只有20多個內容編輯。但天涯生產的內容壹直在不斷湧現,為整個互聯網供應。都來自於用戶自己。的確,天涯在發展初期並沒有產生漂亮的盈利數字,但同時也沒有付出任何代價。是用戶獨立推動了天涯的發展。人情怎麽可能不值錢?

此外,還有更多價值可以挖掘。“在凝聚的基礎上,用戶會繼續在天涯呈現不同的需求,他們有購物需求,有遊戲需求。”目前,天涯正在開始對這些商業需求進行精準分類,並吸引相應的廣告信息。

"妳對校園網和辛凱感到緊張嗎?"

“不,我們的道路完全不同。”

然而,天涯並不是唯壹意識到“性格特征”重要性的社區網站,新誕生的社交網站校內網和辛凱也有威脅,但邢明對此並不緊張。

“方向完全不同。很多網站鼓勵用戶實名註冊,而天涯流行壹種ID(在線身份)文化,”邢明說。有時,環境越虛擬,業務需求就越真實

邢明辯證地向記者講述了網絡上的真假。“我們在整個華人社區中發現了同樣的特征。當妳以另壹種身份在網絡上發言時,更容易說實話,所以我認為不只是實名制的社區才有營銷價值。”

互聯網環境下,10年,天涯上千個id都走出了虛實軌道。邢明認為這是中國版的“第二人生”遊戲。“人們用最真實的態度在天涯過著最真實的生活,也有最真實的商業需求。比如壹個被大多數網友推薦的產品,更容易被認可。”

在邢明看來,正是因為“二次元社會”的性質,社區網站的營銷並不是在網頁上放幾個廣告那麽簡單。“為了保證用戶體驗,沒有那麽多地方放廣告。”相反,企業在網站的推廣不僅僅是壹種展示,而是“在虛擬的社會裏購買自己的站點,做真正的生意”,建立壹個與用戶真誠互動的“專區”。“社區網站的廣告收入是如何上升的?幫公司做口碑營銷?”

“口碑營銷要做,但廣告帖絕對不允許。”

用人文氣質來保證用戶群體和網站內容來源,然後細分這些穩固的用戶群體來做精準的口碑營銷,這是天涯認可的網絡營銷方向,然後是具體的實施問題。

但是,這個問題很讓人頭疼,因為目前“口碑營銷”幾乎成了壹個負面詞匯。那些隱藏在網絡背後的“發帖公司”,主要以“貼人肉”為主,其員工在回復中發布或散發企業廣告。“每份收入甚至不到五毛錢”,邢明說。“也叫口碑營銷。”

邢明認為,廣告帖會很大程度上影響用戶使用社區的感受,“無聊,沒有廣告效應”。在天涯,論壇裏的版主們正在堅決執行“拒絕廣告帖”的政策。星明要打造的是壹個生態的天涯,“壹個包括用戶、社區、企業、廣告代理商在內的龐大生態系統”。

天涯社區營銷副總裁余補充道:“所謂生態營銷理念,最通俗的壹句話,給需要的人最大的幫助,給不需要的人最少的打擾。”

這是否意味著天涯準備重組大大小小的發帖公司?“我們只是在遊說,”邢明說。“我們的專業團隊拜訪了很多發帖公司,給大家講了天涯的廣告體系。把他們變成我們的合作夥伴和專業廣告代理聯盟,比發幾個廣告帖更有價值。”“人們用最真實的態度在天涯過著最真實的生活,但這會襯托出最真實的商業需求。”

但也正是因為網站“不可動搖”的氣質,使得天涯在決心要在盈利的道路上往前走壹步的時候,會面臨比門戶網站更多的問題——不能只靠展示和彈窗廣告,“那樣很煩,影響人氣。”頁面上沒有那麽多地方。

邢明認為,天涯開啟的是第三代廣告模式。第壹代是門戶網站對所有用戶的展示廣告,第二代是搜索廣告。"妳查什麽信息,搜索工具就會給妳提供與之相關的信息."而現在第三代網絡廣告是用戶行為定向。換句話說,廣告不再針對所有用戶,而是更精準地找到有需求的個體。

這種“天涯”精準營銷的背後,是用戶多年的使用行為。任何企業都可以依托這個平臺在天涯建立自助營銷系統,可以做傳播,可以做口碑,甚至可以做電子商務,可以做電子服務。“只是不能用傳統的展示廣告的方式,而是要真誠地經營好自己的小社區。”

“天涯社區會給網友壹種家的感覺。當然,我們也將創建壹種新型的基於社區的網絡遊戲。天涯不可能壹直保持界面幾年不變。現在我們有壹個基本的考慮,就是在無線寬帶上發展,支持流媒體、無線寬帶、相冊和個人家居功能。這是最近最重要的事情。”

據了解,目前天涯已經推出相關營銷產品。為“七天連鎖酒店”開辟專區後,用戶蜂擁而至,討論預訂和使用感受。自合作以來,為七天連鎖酒店帶來了平均2500間/晚的入住量。“我估計用戶到時候會覺得‘自豪’,會為自己和天涯的成功而激動。”

當盈利問題突然明朗,另壹個問題就會提上日程,而面對國內新興的創業板,天涯真的會成為國內第壹家以“網絡社區”概念登上國內股市的公司嗎?

“首先,我們過去不想在國外上市,因為天涯太中國了,它是怎麽盈利的,可能更懂中國市場的人更懂。”邢明透露,天涯在線2008年營收超過5000萬元,盈利12萬元,自2006年實現營收以來,已經連續三年增長超過100%。他還表示,原計劃首批上市的天涯已經向監管部門提交了相關資料,申請在創業板上市。公司在盈利方面也符合創業板的要求,但考慮到目前國內市場的客觀情況,邢明表示:“我們不必趕第壹批,但還是要順其自然。”

等天涯真的上市了,可能會有壹場千萬註冊用戶的狂歡。“我估計用戶到時候會覺得‘自豪’,會為自己和天涯的成功而激動。”邢明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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