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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人在大家眼中是什麽形象?

其實外地人,尤其是北方人的慷慨,壹部分是出於天性,壹部分是出於世俗的考慮。在外地人的地方,別人找妳要東西,即使妳心裏不願意或者做不到,為了面子和人情,也要大方壹點,不然以後就不想做人了。但因為豪放已經成為北方人的“文化無意識”,所以人們不會覺得是在“裝腔作勢”。但是,就算真的慷慨,也要有條件。這個問題在央視《實話實說》節目中有過討論。主持人崔永元問壹位東北嘉賓:節目結束後,我們壹起去吃飯。誰來買單?東北人說,當然我來買單。主持人又問,如果在場的觀眾也壹起去吃飯,妳還會買單嗎?大家都笑了。可見慷慨並不是無條件的。既然有條件,不如先說清楚。否則,我們雖然比上海人可愛,卻未必比上海人的“小氣”真實。

還要分析傳統社會提倡的平淡。有三種木制的。壹個天生愚鈍,壹個憨厚,壹個裝傻。天生愚蠢是不可取的,當然也是無可救藥的。可取的是淳樸和謙虛。中國的傳統社會崇尚簡樸和謙遜。壹個憨厚謙虛的人,在任何地方、任何單位都會受到喜歡和歡迎,會被人稱贊為人正直、誠實、好相處。上海人很難給人這種印象。他們大多壹臉精明,腦子轉得飛快,眼睛還沒轉過去就完成了多項計算程序,得出了“值得”的結論。他們說話也很快,像打機關槍壹樣,裏裏外外都很聰明。更有甚者,他們話多到所謂“上海鴨子呱呱叫”。這些都讓崇尚淳樸謙虛、崇尚少說多做、“快人快語”的人反感,心裏不痛快。

但是,北京人話很多!北京人如何不讓人反感?的確,北京人話很多,而且比上海人多。壹般來說,上海人只有在用上海話和上海人交談的時候才會說很多。如果讓他們用普通話和外國人交談,有時他們會有點遲鈍,說不出多少話。北京人不管跟誰說話都很能說。所以在這方面,北京人也有壹個不好的名聲:愛吹牛,不真誠,愛說話。但僅此而已。因為北京人“窮”,所以覺得“油”;上海人的“快”給人的感覺是“精”。精明寫在臉上,露在言語裏,就是不順眼。伶牙俐齒很討厭,但並不可怕。如果是八卦,也是漫畫,就像聽相聲壹樣。況且“大智若愚,大奸大忠”,能說會道的人壹般都不精明,沒有心眼。反而有些沒心沒肺,傻傻的,讓人覺得其實是另壹種憨厚。

然而,正如慷慨需要條件壹樣,簡單和謙虛也需要條件。這個條件就是不與世界鬥爭。大家不爭,簡單坦誠很容易。這在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條件下是可能的。但是,還得是在所謂的“太平盛世”,在那些“民風淳樸”的地方。壹旦超過這個條件,所謂的憨厚謙虛,往往和裝傻賣傻壹樣。裝傻有兩種。壹種是自保,以免名利雙收,椽子先腐。另壹種是知難而退,表面上裝傻,其實心裏的算盤打得比誰都好。壹旦大家都放松了警惕,他就會趁人不備為自己攫取利益,甚至不惜犧牲他人。所以老百姓說“雞啄白米,啄出來的米都是好的”,或者說“吠犬不吠,吠犬不咬人”,也就是說,眾所周知,表面的單純和謙虛往往是靠不住的。

可見傳統社會的人並不都是愚鈍不聰明的。那些表面愚鈍,內心世故的人,其實比長著聰明臉的上海人更可怕。但是,既然簡單被肯定,被討好,精明必然被批判,被厭惡,何況上海人還“輕車熟路”?光天化日之下聰明有什麽不好?在光天化日之下自作聰明,無異於公然無視傳統道德觀念和審美標準,會引起公憤,而公憤,因為是“公”,有三分道理不分對錯。不相信妳。看看歷史上那些聰明臉的人。他們中有多少人有好下場?

上海人也是傳統社會出來的,不會明白這個道理。但是上海人要聰明。因為上海不是“天堂”,而是壹個充滿競爭的現代社會。在這樣的社會裏,沒有計算的人生毫無價值,不會計算的人無法生存。所以對於上海人來說,精明不僅是壹種價值觀,壹種品質,更是壹種生存能力。生存能力不能批評,所以不能批評上海人的精明。更何況上海人擅長明的,總比擅長暗的好。第壹,他不是作偽,他是壹個公開的對手。就算他會傷害妳,也是公開宣戰,而不是背後偷襲。第二,妳和他完全平等。他有權變聰明,妳也壹樣。如果妳和他壹樣聰明,他就不會傷害妳。如果妳比他聰明,他還是會認輸。換句話說,精明面前人人平等。其實這是壹種常規的博弈和競爭,比傳統社會中的“不可能的方法”或者“智者見智”要容易處理得多。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上海人其實很單純,很可愛。他們崇拜精明,只崇拜精明,因為精明是他們“部落”的圖騰,所以看不起“反應遲鈍”、“不明就裏”的外地人。但如果妳反應比他們快,計算比他們好,他們就會用欣賞的眼光看著妳,不再把妳當“老外”。在這壹點上,上海人其實比外地人更開明。比起地理身份,他們更看重文化身份。這也是壹個現代社區的特點。

那麽,上海人的“自私”呢?這也是現代社區人的特點嗎?是

傳統社會的中國人真的不“自私”。因為中國的傳統社會本來就是“公私不分”(請參考我的《中國人閑話》壹書),沒有“私”到“己”。傳統中國是“農村中的中國”,是以小農經濟和家庭組織為基礎的社會。家當然是“家”,國家也是“家”。壹家人,分什麽公私,妳我算什麽?但市場經濟要求產權清晰,否則就無法進行商品交換。所以,壹個按照市場規則運行,依靠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社會,必然高度重視個人權利。這種個人權利應該受到法律和個人的保護。上海人的“自私”,很大程度上源於個人權利的自我保護,包括“什麽都不在乎”的口頭禪,也包括斤斤計較和挑剔購物。應該說,在這些場合被外國人視為小氣、精明、自私,其實是體現了壹種維護消費者合法權益的法律意識。雖然上海人做壹些“可笑”的事情(比如1毛錢買1針,找兩張衛生紙),但是權利再小,也是權利。妳可以放棄這個權利(因為這個權利是妳自己的),但妳無權嘲笑別人的堅持和維護。是因為權利太小無法維護,放棄自己的權益才顯得大度、大方、無私嗎?

當然,上海人也是爭名逐利的。然而,哪裏的人都淡泊名利?更何況,除了那些野心極大的人(這樣的人世界各地都有),上海人壹般只爭自己的那壹份,或者說自己認為是自己應得的那壹份。比如擁擠的公交車,或者地鐵壹開就沖進去搶座位。這個時候,他們真的不在乎別人了。因為在他們看來,每個人的那份應該是自己爭取的,而不是別人爭取的。如果妳贏不了,只能怪自己“太大”如果妳拿不出自己的那份,別人能怎麽辦?也許,妳本來就不配擁有那壹個,不然怎麽可能不拿走?

所以上海人和上海人之間,壹般的賬都算的很清楚。我不占妳便宜,妳也別想占我便宜。於是,就出現了這樣壹件“可笑”的事情:幾戶* * *共用壹個樓道,每戶配壹盞路燈,每個人自己可以控制開關。用多了會被指責。這在外地人眼裏是“自私”或者“小氣”,但在上海人眼裏卻是“為大家提神”,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糾紛。生活本來就不容易,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開始爭執,很傷精神,浪費精力,不值得。當然,在上海人中,也有喜歡占便宜的人。但是因為他們的界限很明確,大家都很老練,不容易占據。更多的還是占大眾的便宜。占大眾便宜也是我們的“國情”,全國都壹樣,尤其是上海。但是,上海人就算占了大眾的便宜,也是有分寸的。比如妳公費請客,妳也會很小心,不會為了不必要的面子浪費錢。因為雖然錢是公家的,但是報銷的人是自己。公款報銷太多,得不到實際好處,也不劃算。

其實上海人雖然聰明,但並不主張占便宜。上海人雖然看不起太笨的人,叫“戴達、、林、、石佐野、豬頭三、蛋頭餃子”,但也看不起太聰明害人害己,不以為然,比如換包、丟槍、油嘴滑舌、損浪、開大商、搗漿糊、老不上路。上海社會的正面價值是“光明正大”,利己不損人,“自私合理”。這個“理”就是:妳的權利是妳的,我的權利是我的。妳不想損害妳的權利,我也不想損害我的權利,所以我們不要損害別人的權利。如果妳能在不損害他人權利的情況下獲得自己的利益,那就是妳有能力,我幹涉不了。但是妳損害了別人的權利,別人也不會答應,最後倒黴的還是妳。知道這個道理的,就叫“明”。否則就叫“不清楚”。

能不能扛得清,是檢驗壹個上海人是否“合格”的標準之壹。這個標準有時候比聰明與否更重要。如果壹個人“攜帶不清”,那麽即使他說著標準的上海話,或者看起來很聰明,上海人也會從骨子裏看不起他。因為“清楚”是真聰明,“不清楚”是假聰明。比如“鶴”就是。所謂“吊車”,就是公交車上乘客滿了就上不去,導致車門關不上,車也走不了。這時候,平時“自私”、不多管閑事的上海人就會和列車員壹起勸誡或聲討吊車司機。原因很簡單:這個人損害了所有人的權利,他自己得不到任何實際利益,是典型的“不明不白”。對於這樣壹個“不清楚”的人,沒什麽好客氣的。

顯然,上海人的“不能明說”,是基於對個人權益的理解。上海人比任何人都清楚,個人權益不是孤立的東西,只能存在於與他人和群體的各種關系中。維護個人權利,爭取自身利益,就要理清這些關系,然後做出相應的判斷和決定。比如這個事情要不要處理,這個眼前利益要不要先放棄等等。如果把這些關系理解清楚了,就叫“明”。否則就叫“不清楚”。

讓我們以“起重機”為例。上海“鶴”的心理是:“妳要走,我也要走。妳要走,就得讓我上去。”在北京,就是:“我上來了,妳能把我怎麽樣?”快走,快走,別走!“結果當然是誰也不能離開。北京的司機和售票員的心理是:“不能走嗎?我還不想走,等警察來!警察來了,妳好好看看!“乘客的心理是:“我走不了,妳小子也不會想走的!“反正誰也不能離開。要我給妳騰個地方嗎?不會吧!”不難看出,北京人在考慮問題時,是以群體為導向的,做好了最壞的打算:“不到偉大,誰也不走!”“上海人在考慮問題時,以個人為標準,爭取最好的未來:“不管這個‘多管閑事’,我都不能走。每個人都是負責人,每個人都可以去,包括我。”於是,“無私”的北京人在放棄個人利益的同時也放棄了群體利益,“自私”的上海人也在維護個人利益的前提下維護了群體的共同利益。

看來上海人的“自私”也可能導致兩種不同的結果:當群體和個人的利益沒有直接關聯時,可能真的自私。比如管好自己的事情,有事的時候四處走走,免得引火燒身之類的。但當群體受損會直接導致個人利益受損時,他們也會挺身而出。比如排隊時間長,秩序可能亂了的時候,上海人會主動維持秩序。因為我來的早,只要大家排好隊,我應得的總能得到;如果順序出了問題,首先倒黴的可能是妳。

同樣,上海人也會在不被傷害的前提下幫助別人。例如,在公共汽車上為其他乘客和售票員遞錢票被上海人稱之為“擺渡”。在自動投幣系統形成之前,“擺渡”是擁擠公交車上重要的售票方式。在這種情況下,拒絕“擺渡”也屬於“不清楚”的範疇。因為“擺渡”不會對妳有什麽壞處,但是舉手之勞而拒絕就不光彩了。況且,當每個人都需要有人“擺渡”的時候,每個人都拒絕“擺渡”,每個人都沒有車,包括妳。

上海人的這種“理性”有時會變成“謬誤”。楊東平講了程乃山講的壹個故事:大家排隊買法式面包,卻沒有人排隊買。壹個隊列不服,找經理反映“後門”問題。經理拍拍他的肩膀說:我認識他,所以他可以不排隊;如果我認識妳,妳不用排隊,但我不認識妳。“這顯然是壹種謬論,但每個人都能接受。因為這個“不公平”後面是“公平”:只要妳認識經理,大家都可以不排隊。既然如此,與其譴責“後門”,不如多認識壹些管理者。

就這樣,傳統社會的壹些東西在上海留存了下來。但必須指出的是,他們受到了上海文明的“包裝”和“洗禮”。成功的洗禮或許精彩,包裝的失敗或許尷尬。如果既有傳統的壹面,又有現代的壹面,而且不好或者不那麽好,那就太可怕了。上海普通市民的問題大多是這樣的。比如,傳統社會註重群體生活,人們互相關心,人情味很濃,但不懂得尊重他人的隱私;現代社會尊重個人權利,反對幹涉他人私生活,但也容易造成人與人之間的冷漠。上海普通人就是有兩個缺陷:自私、小氣、吝嗇,拉壹個毛利不做,對自己分管的公共事務避而不談;但妳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,八卦,搬弄是非。妳討厭嗎?這種人人討厭的“小市民”就是連上海人自己都覺得可鄙!

總之,上海人是壹群遊走在傳統與現代之間的“都市部落人”。它們的根在中國的傳統文化裏,但它們的枝葉卻沐浴著歐陸風情和美麗的雨露。這使得他們既有優勢互補的本質,又難免尷尬。所以在別人談論他們的時候,壹旦涉及敏感點,就會上演戲劇性的沖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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