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傳學
牡丹花美麗、優雅、瑰麗，是春天的代表。它被譽為中國的“國色天香”、“花中之王”，自古以來就引起了眾多詩人、詞人的贊美和歌頌。歷代文人墨客的詩詞多達400多首，賦予了牡丹深厚的文化意蘊。
花無言，文人以花言誌，名花審美景觀由此成為中國文化視野中的壹道獨特景觀。牡丹在南北朝時期才開始進入人們的審美視野，但其審美形象並沒有完全展現出來。直到唐代才得到充分展示。唐代牡丹以其色相之美、典雅之美、富麗堂皇之美，占據了“國色天香”的風景。再加上國君對寵物的喜愛和強烈的仰慕，他立刻在朝野聲名鵲起，享有民間的美譽，在青睞冠代的花叢中被選為“國花”的位置。到了唐代，“賞牡丹”成了舉國瘋狂的民俗活動，文人更是趨之若鶩。有許多優秀的作品，以其輝煌的藝術成就而流芳百世。唐宋詩詞中牡丹意象的藝術內涵極其豐富，承載著豐富的政治文化意蘊。
牡丹有國色至尊之美，唐人視牡丹為“花王”。他們寫了許多作品來描繪牡丹之美，並給予它最高的評價。唐代詩人皮日休寫過《牡丹》這首詩:
當殘留的紅葉，香氣開始綻放。
它被稱為花中之王。
爭大話西遊的美，
獨立是天下第壹香。
明確贊牡丹為“花王”，贊其為“天下第壹香”。
許多詩詞以人間女性的驚艷之美描繪牡丹，展現“花王”之美。例如，唐代詩人徐寧的《牡丹》:
誰不愛牡丹花，
占領城市裏的好東西。
疑似洛川女神之作，
萬千美好打破朝霞。
詩中“疑是洛川女神之作，破朝霞千嬌百媚”是非常豐富的筆墨。這株無比美麗的洛陽牡丹是洛神制作的吧？她披著壹襲華麗的朝霞，婀娜多姿，玩轉著迷人的魅力。
另壹個例子是唐代詩人李商隱的詩《牡丹》:
米安·魏初·胡安·韋夫人，
繡花被子越堆越多。
他放下手去雕刻玉佩，
彎腰為金裙而戰。
妳切過石蠟燭嗎，
迅靈香爐可以熏制。
我是夢的標記者，
我要書和花送到雲端。
詩中，身披錦緞的魏夫人(春秋時期著名的美人)描寫了牡丹初綻時的美麗與羞澀。把牡丹的綠葉想象成鄂君的繡花被子，把牡丹花想象成繡滿的越人(見《說苑山說篇:鄂君在江中泛舟，劃槳的越人向鄂君示愛，鄂君為歌所動，揚起他的長袖，捧著繡花被子)，生動地描繪出綠葉環繞的新盛開的牡丹花的鮮艷風格。三四句展現牡丹在風中搖曳時的曼妙身姿，將牡丹比喻為善舞的女子。當她跳舞的時候，她放下手去觸摸玉佩，當她轉身的時候，她飄起壹條長裙。(經典見《戚夫人好舞袖起》。)這兩句比喻舞者在風中起舞時，垂手彎腰，翻飾飄動，長裙飄動的輕盈身姿，描繪了牡丹葉在風中翻滾搖曳的形象。詩中的五六句描寫牡丹開放時的光彩和芬芳，以《世說新語》中石崇用蠟燭做飯和《襄陽記》中劉基的典故:“荀到別人家坐了三天”將盛開的牡丹與這些歷史典故聯系起來，用這些歷史典故中的人物來表達綠葉中嬌嫩牡丹的印象，說明牡丹的魅力引起讀者美好的思考。詩的後兩句用到了江淹五色筆和夢中巫山神女的典故，詩人陶醉於鄉村之美。他恍惚中夢見了巫山神女，希望她教他壹支花彩筆，把自己的思念寫在這張馬賽克上，送給巫山神女。表現了詩人內心的激動。
這首詩構思巧妙。它用物與人比較，用人模仿物。它通過魏夫人的初現、繡嶽、齊夫人的舞姿、石的燃燭、荀的余香等故事，描繪了牡丹葉的風韻、艷麗的色彩和濃郁的芳香，使牡丹的情態得到了充分的呈現。最後，詩人突發奇想，把牡丹葉送給了巫山女神。明寫牡丹，暗贊美人，別具壹格，令人回味無窮。
盛唐詩人王維的《紅牡丹》壹詩，運用擬人手法，以情寫牡丹花:
紅牡丹的綠葉在悄悄地展開，紅牡丹的顏色鮮亮而深沈。
面對雕零，牡丹悲從中來，請問春淡，妳能理解牡丹的想法嗎？
詩中用嫻熟的筆法描繪牡丹的嬌嫩之美，也寫到了花也有心，花也怨春。運用擬人手法，使詩歌生動有節奏感，內外物結合，從感官向靈魂發展，賦予牡丹個性化的靈魂。
看唐代詩人羅隱的《牡丹》；
東風似乎另有原因。
絳羅高，勝春。
如果妳教解語，妳就應該拋棄妳的國家。
任無情，令人動容。
芍藥和君是貼身侍從，
芙蓉花哪裏可以避開香塵？
可憐漢宮鈴成功後，
我讓妳失望了。
全詩的意思是:牡丹花隨東風開。是因為它能贏得董軍的青睞嗎？牡丹就像壹位優雅的女士，高髻白雲，在春風的襯托下格外美麗。就像過去壹樣，楊貴妃是唐玄宗的壹朵花。只要她有傾國傾城之美，哪怕她再無情，她不也壹樣動人嗎？美麗的牡丹只是牡丹的近留，芙蓉也躲在池中躲避妳的香塵。似乎在花的世界裏，也有和人壹樣的高低貴賤，這讓牡丹更加高不可攀。最好有兩位詩人感嘆:可憐，這麽美麗的牡丹被韓紅這樣的人砍了，它的美麗被辜負了。它以曲折的方式表達了詩人的生命體驗感。
盛唐詩人李政峰寫過壹首詩《牡丹詩》，把牡丹之美形容為“國色天香”；
國色滿酒，夜染衣。
丹景春醉，明月問歸期。
詩的意思是:清晨，我情不自禁陶醉在傾國色彩的牡丹前飲酒。夜色如水，牡丹的自然芬芳也染了衣襟。這如火如荼的仲春景，讓如花的臉如癡如醉，賞花忘了時間，讓深明月問何時回。詩寫得含蓄典雅，對仗工整，成就了牡丹“國色天香”的美譽。從此，“國色天香”成為人們對牡丹的評價。
在贊美牡丹的詩歌中，唐代詩人劉禹錫以“賞牡丹”最為著名:
庭前牡丹妖不合格，
池上荷花純，情有獨鐘。
只有牡丹是真正的國色，
花開時，首都動。
這首詩描寫了牡丹的形、色、香、韻之美。前兩句描寫牡丹的“妖而無人格”，芙蓉的“純而無情”，用兩朵絕色之花的美來對比牡丹的獨特長處，從而為牡丹無與倫比的性格、魅力、色彩做鋪墊。牡丹和芍藥同屬壹科(牡丹又叫“木牡丹”)，盛開時非常艷麗，但花朵大多集中在花株頂端，比較沈悶艷麗，不像牡丹花那樣多樣、婉約、色彩豐富地隱藏在綠葉和稀疏的枝幹中。荷花素有“君子花”之稱:出淤泥而不染，清而不妖。但卻枝繁葉茂，留給冷艷，自然少了些情趣和韻味。詩人在評論完“牡丹”和“荷花”的美中不足後，話鋒壹轉，道出了自己的心聲:“只有牡丹才是真正的國色，花開了京城才會動。”兩句話滔滔不絕，壹個字“威”，壹個字“動”，氣勢磅礴，把牡丹花開得比王美人還美，牡丹花開了。其中牡丹的“國色之美”是由其北京至尊之地的轟動所襯托的，或者說有“首都效應”。這股賞花熱折射出壹種社會時尚，掀起了時尚的焦點——牡丹的“國色”。
美麗影響時尚，時尚展現了美麗的力量。看五代詩人徐夤的兩朵牡丹花；
千萬朵花中的第壹朵，
淡淡的雲輕輕染嫩銀甌。
會對壹千個女兒著迷，
朱的手下也糊塗了。
拿著酒看著陽光，
暮風飛了出去，繞過柵欄。
詩歌和書籍布滿灰塵，
沒有人會在壹天結束時擡起頭來。
這首詩很獨特。僅僅通過正面的贊美和側面的對比，將牡丹的瘋狂魅力完全呈現在人們面前是不夠的。也讓人沈迷賞花甚至無暇顧及自己愛讀的詩書，留給自己的是對塵埃的狂熱與執念。又如“九季三花，千家萬戶遊看牡丹”(唐徐寧《送白司馬》)，是襯托牡丹富貴，舉國同賞的佳作。
唐詩中描繪牡丹“國色之美”的最精彩的筆墨，是依靠唐、楊貴妃、李白這些尊嚴和才華無與倫比的壹流人物完成的。天寶初，董馳慶興沈香閣前牡丹盛開，唐玄宗李隆基、楊玉環夜遊，邀翰林為李白作詩。李白風華正茂，胸懷大誌，以花喻人，以牡丹喻楊貴妃，寫下了著名詩篇《清平調》三章:
雲要衣服，要花，要容量，
春風吹開了門檻，展示了它的豐富。
如果不是因為玉山山脈的頭，
會在月下遇見瑤臺。
紅露是芬芳的，
做愛是浪費時間。
請問誰長得像漢宮？
可憐的燕子靠在她的新化妝品上。
名花湧入鄉村，彼此欣賞，
看起來像壹個微笑的國王。
解釋對春風的無限仇恨，
沈香閣北靠檻桿。
李白巧妙地提取了楊貴妃與牡丹結緣的特質——雍容大氣，體態優美，人群艷麗，寵溺後宮...貴妃可以代表盛唐豐滿的體態，無與倫比的富貴美貌，以及尊寵三千的地位，巧妙地融為“牡丹”的形象，達到人與花融為壹體的華麗境界。
三首詩中，牡丹和楊貴妃寫在壹起，花是人，人是花，人臉上的花完全融為壹體，與唐玄宗的雍容華貴如出壹轍。從文本結構來看，第壹部是從太空寫的，向讀者介紹了《月亮上的元朗》;第二首寫於當時，向讀者介紹楚襄王的陽臺和漢成帝的宮廷。第三首回歸當下現實，指出唐宮沈香閣北。詩和筆不僅好寫，而且相互聯系，融為壹體。
第壹首歌裏那句“雲要衣，花要容”，把楊貴妃的衣服寫得仿佛真的像衣服和羽毛壹樣，被她豐滿的玉容包圍著。“想”這個詞有兩種理解。可以說是看到雲就想到衣服，看到花就想到長相。也可以說是妳把衣服想成了雲，把容貌想成了花，所以交互不均勻，七個字給人壹種花的感覺。接下來“春風吹檻顯花香”，牡丹花的美在晶瑩的露珠中更加絢麗多彩，讓上面這句話更加飽滿，同時風露又隱喻著王者之恩，讓花臉更有靈性。下面，詩人的想象壹下子上升到了西王母在天庭居住的玉山、瑤臺群。這麽美的臉，恐怕只有在仙境裏才能見到吧！玉山、瑤臺、月光映襯出美麗的容顏，自然讓人想起壹個白玉般的人，壹朵溫暖的白牡丹花。同時詩人不露痕跡，把楊貴妃比作天女，真是精妙絕倫。
第二首，以“壹片紅露凝香”這句話開頭，既寫色彩，又寫芬芳；不僅寫自然美，還寫露之美，比之前的《露華濃》更進了壹步。《巫山之性雨廢斷腸》以楚王的故事，將前壹句的花人性化，指出楚王為女神斷腸，而實際上夢中的女神得不到當下的美！之後漢成帝的皇後趙是絕世美人，但趙還是要靠新妝，眼前看起來像美人的楊貴妃不用化妝，自然驚艷。這首歌是為了壓低女神和燕子，擡高楊貴妃，借古喻今。
第三首歌從仙境古人回歸現實。前兩句“名花傾國，相濡以沫，令王看了會心壹笑”。“傾國傾城”的美女當然指的是楊貴妃。只是在這裏，詩正面點出，將牡丹與“傾國”合二為壹，再將“含笑看”四個字統壹起來，使牡丹、費陽、玄宗融為壹體。因為第二句中的“笑”，第三句中的“說明對春風的無限仇恨”被激起。“春風”這個詞是國王的代名詞。這句話讓牡丹的動人之美充滿了情趣，大王大笑，當然沒有恨，恨也就釋然了。末年，玄宗費陽賞花的地方是“沈香閣北”。橫膈膜外花，人倚其上，何等優雅浪漫。
這三首詩語言豐富，用詞豐富，最突出的是把花和人寫在壹起，充分刻畫了牡丹之美，從而對楊貴妃嬌媚的面容進行了含蓄而生動的贊美，不僅使她好看，也使她的詩名揚天下。時至今日，無論從任何角度看，無疑都是牡丹詩中的極品。
在許多關於牡丹的詩歌中，許多贊美牡丹花的美麗和壯麗。
“嬌面嫩，薄春妝，紅色淡。遲早會有人上天，送他壹份禮物給董雙成。”(徐夤《尚書座上的牡丹賦以輕韻，其花移植自越》)運用擬人手法，寫出了艷麗的牡丹。“嫉妒壹朵牡丹沒用，卻不敢開壹朵玫瑰，因為羞於殺死它。”(唐旭寧《開元寺牡丹》)也用鮮明的對比和反差寫出了牡丹艷麗異香的特點。唐代詩人孫光憲在《生茶子》壹詩中，將牡丹擬人化，比喻為頭戴簪的美人:“牡丹芬芳，紅的凝結金蕊。初占錦江春，總認唱歌的地方。感動，為了事情，在燦爛的煙火裏。戴玉簪時，不同於任何花。”
宋代文學家歐陽修稱贊她為“天下唯壹牡丹”。在他的詩《白牡丹頌》中，他把她比作癩蛤蟆的美麗:
癩蛤蟆純雪，懷雲，
春來香，壹夜花開。
玉塊藏在露珠的枝頭，
暖空氣，球場前倒銀杯。
傳說月宮裏有癩蛤蟆，然後癩蛤蟆指月亮。詩人稱贊牡丹是孕育在月宮裏的仙女花。花像玉壹樣珍貴。
明代詩人李贄在《牡丹》中寫道:
回憶長安的花，
牡丹是醉美人獨有的。
省裏壹棵樹有數不清的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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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牡丹比作過去的美，是生動而形象的。
牡丹花通常在晚春開放。民歌說，“谷雨三朝牡丹”。牡丹花開時，桃、梨、杏花都已落盡，牡丹花開晚，不爭春。這也吸引了詩人和詞人的贊美，他們用花來形容人，有壹種高貴的風格。如唐代詩人尹文貴寫下“趙侍郎見紅白牡丹，因寄陽形頭贊圖”的詩句:
晚開是為了人群，
妳的土地種在成對的玉堂裏。
紅色的煙霧，可疑的語言，
蘇華映月只聞香。
剪裁偏向東風，
它像習字的化妝品壹樣輕。
它被稱為花中第壹冠，
年齡占據了春光。
這首詩不僅贊美了牡丹的美麗，也贊美了她的高貴風格。“晚開都是讓花先開”，牡丹敢於讓花先開。三春之後，表現出不與花爭春的高貴風範。
再比如唐代詩人李山甫的詩《牡丹》:“東風不早開，香花飄上樓梯。幾朵仙花從火中冒出來，壹股奇香從天而降。”元代詩人李曉光的《牡丹》壹詩，頗能表達人們對牡丹的景仰；
富有而浪漫，
花低頭，拜香塵。
畫柱上繡著紅寶石，
雲卷雲舒。
天堂有它自己的能力，
無色國可為鄰。
名花也很難培育，
何天妃宮萬虎春
詩中歌頌了牡丹為花中之首的高貴氣質和燦爛艷麗的姿態，歌頌了牡丹花開後在晚春開放，不與花爭妍的品格。